2021年5月18日晚間，虎牙公司公布了2021年第一季度財報。2021年第一季度，虎牙公司總收入為26.05億元，同比增長8.0%。在非美國通用會計準則下，該季度歸屬于虎牙公司的凈利潤為2.66億元，凈利率達10.2%，這是虎牙連續十四個季度實現盈利。

在同日，斗魚也發布了2021年第一季度財報。2021年第一季度，斗魚的總營收為21.53億元，而2020年同期為22.78億元，同比減少5.50%；在非美國通用會計準則下，凈利潤虧損7070萬元，上年同期盈利2.99億元。

2020年8月，騰訊牽頭向虎牙、斗魚發出合并要約，但是相關合并事宜目前還未有進一步進展。而隨著監管環境的不斷變化，合并將充滿變局。而在此時，虎牙斗魚連續兩個季度關鍵時期的財報業績差距進一步拉大，這一切究竟預示著什么，又會給未來國內直播格局帶來怎樣的影響？

深耕移動端，虎牙連續14個季度盈利

一直以來，虎牙的營收能力就較為突出，而在這一季財報中，這一優勢還在繼續增長。

財報顯示，2021年一季度，虎牙總收入26.05億元，同比增長8.0%；在非美國通用會計準則下，該季度歸屬于虎牙公司的凈利潤同比增長至2.66億元，連續十四個季度實現盈利。

從本季度財報可以看出，其直播收入的穩定增長與付費用戶平均花費的增加有關。

來看一下虎牙公司的營收構成。2021年第一季度，虎牙來自于直播的收入為23.92億元，較2020年同期的22.74億元增長5.2%。本季度來自于廣告和其他業務的收入為2.13億元，同比增長54.6%，去年同期為1.37億元，該增長主要來自內容許可收入。

而虎牙布局“移動端優先策略”，對移動端用戶的深耕，正在帶來更多的成營收。2021年第一季度，虎牙直播移動端MAU達到7550萬，比去年同期因居家時間較長而推升的用戶基數有所增長。此外，虎牙直播移動端次月留存率在該季度繼續穩定在70%以上。

在用戶內容消費習慣從大屏向小屏轉移的大趨勢下，虎牙一直對移動端用戶數保持高度重視，移動端已經成為虎牙更關鍵的增長引擎。而這一前瞻性判斷也給虎牙帶來了新的故事：今年第一季度，虎牙直播的移動端用戶貢獻了虎牙直播收入的85％以上，并且構成了虎牙直播上核心日均活躍用戶的近80%。

值得關注的是，虎牙在成本增加的情況下，依然能保持穩定的利潤增長，可以看出虎牙擁有不俗的財務規劃能力。截至2021年3月31日，虎牙公司擁有現金、現金等價物、短期存款和短期投資計106.51億元。

財報發布后，虎牙公司首席執行官董榮杰在分析師電話會議上表示：盡管2020年第一季度因人們居家而推升了可比收入基數，但在今年第一季度，我們的總收入仍同比增長8%，達到26億元。同時，我們還看到了新的增長點，并相信堅持不懈地專注于內容豐富和產品創新不僅將推動業務在未來繼續增長，還將為用戶創造更多價值。”

多重原因下，斗魚營收又陷困境

相反的，斗魚卻交出了上市以來最差一份財報。

雖然，斗魚平均月活躍用戶數量（MAU）達到1.919億，與2020年同期的1.581億相比增長21.3%，出現了突破性的增長。但是，根據財報數據，2021年第一季度，斗魚的總凈營收為21.527億元（約合3.286億美元），而2020年同期為22.780億元，同比減少5.50%。

這是斗魚首次出現營收同比下滑的情況。原因則在于付費用戶數量、主要收入來源直播和廣告業務紛紛下滑。

按收入結構來看，其中2021年第一季度的直播服務營收為19.986億元，而2020年同期為22.278億元；廣告和其他收入為1.541億元，2020年同期為1.650億元。

支出方面，斗魚在營收分享費和內容成本、研發開支等各方面成本同比均有所增長。營收下降，而成本上漲，致使斗魚出現了虧損。2021年第一季度，斗魚凈虧損1.018億元，而2020年同期的凈利潤為2.545億元；在非美國通用會計準則下，調整后的凈虧損為7070萬元，2020年同期則為凈利潤2.969億元。

對比之下，相比于虎牙，斗魚的盈利能力也又一次受到質疑。

在直播營收方面，斗魚2021年第一季度的直播服務營收為19.986億元，虎牙公司來自于直播的收入為23.92億元；廣告和其他收入方面，斗魚為1.541億元，虎牙為2.13億元。

斗魚的虧損是來源于營收下降，而成本上漲。而同時，值得關注的是，虎牙的成本也有所增加：虎牙一季度成本增長7.9%，至20.9億元。虎牙提到，主要歸因于收入分成費用和內容成本的增加。

但是，一直以來，虎牙都有著更高的ARPPU（每付費用戶平均收益），且移動端已經成為虎牙更關鍵的增長引擎。第一季度，在移動端上，虎牙依然保持著優勢：第一季度虎牙直播移動端MAU（月均活躍用戶數）達7550萬，同比保持增長態勢；斗魚平均移動MAU達到5910萬，較2020年同期的5660萬增長4.5%。

以上多重財務狀況，導致了二者營收能力差距的進一步拉大。

合并不確定因素下，行業變局重重

2020年10月，斗魚虎牙在騰訊的牽頭下宣布將進行合并。騰訊表示，希望將自己旗下的游戲直播業務企鵝電競與合并后的虎牙斗魚整合。

不過，斗魚和虎牙宣布將要合并后，反壟斷之風愈演愈烈，外部監管環境正在發生巨變。2020年11月，市場監管總局發布《關于平臺經濟領域的反壟斷指南（征求意見稿）》，直指互聯網企業的壟斷問題，尤其是涉及VIE架構的企業；2021年2月7日，國務院反壟斷委員會正式出臺了《國務院反壟斷委員會關于平臺經濟領域的反壟斷指南》，對我國數字經濟領域中的反壟斷問題做出了針對性的規范。

眼下，斗魚和虎牙的合并正在進行中，但合并之事面臨不確定因素，行業或又迎新變局：整個電競直播行業正在面臨來自抖音、快手，B站等新流量平臺的巨大競爭。如今，在行業增速整體放緩的背景下，面對多家全新的競爭者，讓已有電競直播平臺感受到了壓力。

對于斗魚而言，此次財報算是一張比較差的成績單。

值得關注的是，斗魚2016年上市，自2019年起扭虧為盈，從上市至2020年的營收分別為7.86億元、18.86億元、36.54億元、72.83億元與96.02億元，凈利潤分別為-7.83億元、-6.13億元、-8.76億元、3330萬元與4.05億元。

非美國公認會計原則（Non-GAAP）下，斗魚2018年、2019年、2020年經調整后的凈利潤分別為-8.19億元、3.46億元、5.42億元，經調整后歸母凈利潤分別為-8.19億元、3.53億元、6.22億元。

此次又迎虧損，斗魚的現狀可以說是十分嚴峻。

除了財務數據以外，斗魚現在也正陷入輿論風波之中。

去年9月，有媒體曝光斗魚某直播間涉嫌萬人聚賭，直播間一天流水最多高達幾百萬。今年2月，CCTV-12《瘋狂的直播間背后》進行跟進報道，央視報道指出，包括“長沙鄉村敢死隊”在內的多個斗魚涉賭直播間月流水均高達千萬；更有知情人爆料稱，斗魚平臺知情并支持直播間涉賭活動。

報道中提及，斗魚和一些主播（尤其是大主播）的合同中設定流水對賭，完成或超過數額即可獲得獎金，且斗魚通過流水大小決定對主播的熱度扶持；主播往往與平臺存在高額的業績對賭，承受巨大的流水壓力，通過抽獎、涉賭刺激粉絲打賞成為解決這種焦慮的方案之一。

這一現象至今還在繼續，2021年4月29日，媒體從都江堰警方獲悉，斗魚前戶外一哥“彡彡九戶外”主播付海龍、潘彬4月8日因涉嫌開設賭場罪犯罪被批捕。此前，同樣被曝光存在涉賭行為的斗魚2020六大游戲主播之一“斯祥、”也已被巢湖警方立案調查。

把握電競市場，虎牙能否脫穎而出？

在不確定的未來競爭之中，虎牙則開始了長遠的布局。

2021年第一季度LPL圈最后一個重磅消息，便是虎牙直播與騰競體育簽訂了一份為期5年、價值20.13億元的獨家賽事版權合同——獲得未來5年包括LPL、LDL以及LPL全明星等賽事的直播權和點播權。

不難看出，在其最為看重的電競直播領域，虎牙變得更為主動，為用戶帶來更加豐富、多元的版權賽事資源。

近期，艾瑞數據發布了《2021年中國電競行業研究報告》，報告中也提到，2020年，電競整體市場規模超過1450億元，預計在2021年將突破1880億元。

面臨電競風口愈來愈烈，虎牙正在通過持續加大對優質電競內容的投入，持續豐富自身電競內容生態，提升平臺對電競用戶吸引力和粘性。該季度，虎牙直播了92項版權電競賽事。其中，頂級賽事包括“英雄聯盟職業聯賽（LPL）春季賽”、“絕地求生PGI.S全球邀請賽”和王者榮耀職業聯賽春季賽（KPL Spring）。這些賽事的總收看人次在本季度達5.35億次，同比增長41％。

自制內容方面，2021年第一季度，虎牙直播了36檔自制電競賽事和娛樂節目，總觀看人次達1.95億次，同比增長73％。

對應的，虎牙也正在優化用戶的電競體驗，從而留住用戶。3月，虎牙直播互動開放平臺也正式上線，同時推出直播互通游戲、直播間掉寶、直播帶貨、一鍵開黑、主播撞車等，持續提升用戶的沉浸式直播體驗，在提升直播平臺對游戲廠商、用戶、主播的粘性與吸引力同時，塑造了新的游戲運營鏈路，提升了平臺多元化營收能力。

對應的結果是，艾瑞數據《2021年中國電競行業研究報告》顯示，虎牙移動端平均使用時長為756.8分鐘/月，頻次為63.35次/月，且擁有良好的打賞習慣。

無論是合并與否，行業都在密切關注虎牙和斗魚的進一步動作，對于虎牙來說，持續的多元內容投入和技術創新是一步好棋，重點在于把握機會和維持地位；而對于斗魚來說，及時整肅內部，回歸理性與價值，才是擺脫如今困境的第一步。未來，有關直播的故事，究竟該由誰主筆書寫，我們還將持續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