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格化IP,年賺4.5億 泡泡瑪特登陸港股背后的隱患
近日,泡泡瑪特通過港交所的上市聆訊,最快將在12月下旬IPO,預計募資規模達到2-3億美元,市值將超過60億美元,是此前新三板市值的19倍。
泡泡瑪特是新消費的奇跡。
2017年,泡泡瑪特收益和利潤分別為1.58億元、160萬元,而在兩年后這兩項數據就變成16.84億元、4.51億元,營收和利潤雙雙指數級增長。
但泡泡瑪特的成功更像曇花一現,IP屬于快餐品,缺乏足夠的增長底蘊。
盲盒或是手辦的核心是IP,而泡泡瑪特的成功也是依賴核心IP的爆發。
公開數據顯示,目前泡泡瑪特運營93個IP,包括12個自有IP、25個獨家IP及56個非獨家IP,其中僅 Molly系列,每年就為公司貢獻3億元,占到公司總營收的18%。
IP很容易掙到錢,因為有50年產權保護,只要消費者認可、購買,這50年中,企業就能不斷地從IP中賺取收益。
所以我們能夠看到,從影視公司,到全國各個地方的旅游景區,大家都在打造IP,這是一個長線投資。
但泡泡瑪特的IP跟哪吒、鋼鐵俠、海賊王等IP不一樣,它沒有任何的底蘊,只靠造型和盲盒集卡式的營銷方法。
好IP的背后一定要依托內容,打造人設。
例如,提到路飛,我們會聯想到探險、大航海;
提到鋼鐵俠,我們會和科技、極客掛鉤;
提到美國隊長,我們會和正直聯系在一起;
看到耐克的阿甘鞋,所有人都會自動想起《阿甘正傳》里面那個勤奮、勇敢、博愛的福雷斯甘。
這就是IP的力量,IP不光是一個手辦,它是帶著某種東西,所以一個成熟的IP一定會與性格、特征、品質聯系在一起。
當這種聯系被植入到大眾腦中,用戶或是出于情感寄托,想具有這個IP 所代表的某樣品質,或是為了圓自己從前的夢想、遺憾,都會持續性的為這個IP消費。
憧憬、寄托、補缺才是IP商業的核心,而我們在看泡泡瑪特旗下的IP,它更多的是憑借造型。
例如大賣的Molly系列,買的人只知道這是一個撅起嘴、金黃色頭發的小女孩,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Molly無法人格化,泡泡瑪特也不愿意給她人格化。
之所以大賣,一是,在泡泡瑪特眾多IP當中,大家確實覺得Molly好看,二是利用了盲盒推廣的方式,消費者圖的就是開盲盒前的緊張刺激,先于其他人,把Molly系列12個造型人物集齊后的成就感。
這樣的操作像不像80后、90后小時候買的小浣熊干脆面,或是奧迪四驅車的各種配件。
大家賣的不是干脆面、四驅車,也不是水滸卡片、龍頭鳳尾的各種套件,而是撕開包裝前的刺激感和我有宋江,你沒有,我的賽車跑的比你快的成就感。
但刺激感、成就感這種東西多是快餐產品,不能持續,等用戶長幾歲,風氣一過,就不會再有人購買,你看,現在還有多少人為了水滸卡、三國卡去買小浣熊的干脆面。
現在的泡泡瑪特跟當年的小浣熊一樣,掙錢是真掙錢,截止到2020年6月,泡泡瑪特的會員用戶就達到三百多萬。
這部分人分為三類,少部分人是真喜歡,部分人是湊熱鬧,還有一部分人是買到稀缺手辦,在閑魚上轉手掙錢。
而等到Molly系列或是盲盒的新鮮感一過,還會有多少人去購買泡泡瑪特?
為什么不會買了?買泡泡瑪特多是為了湊熱鬧,沒有一個必須要買它的理由——沒有人設,代表不了任何精神,它僅僅只是一個擺在桌子上的玩具。
我們不妨想想這樣一個場景,在N多年后一個溫暖的午后,你帶著孩子隨手翻開自己的玩具箱,跟他說:
這是蝙蝠俠,它除暴安良,維護了一個城市的安定,是正義的化身;
這是火影忍者的手辦,它講述了一個從小被人排斥的吊車尾如何一步步贏得大家的認可,它伴隨了我整個青春;
當拿到一整套的Molly系列時,卻只能跟孩子說,當年為了湊齊這12個塑料小人,你買了好多泡泡瑪特的盲盒。
而這樣的情景,像不像我們拿著108張全套水滸卡片,跟別人說,為了集齊這個,捏碎了不知道多少箱的小浣熊干脆面。
IP沒有人格化,是泡泡瑪特的硬傷,也造成了泡泡瑪特的運營風險——泡泡瑪特在招股書明確表示:
“公司并無法確保Molly的受歡迎程度能一直保持在其現有水平,如果Molly受損害或未能保持其目前對消費者的吸引力,則將面臨沒有替代品的困境。”
與漫威等人格化、具有內容底蘊的IP不同,泡泡瑪特的IP舉證不但不能獲得50年知識產權內的持續消費,而且還存在巨大的經營風險。
基于此,對于資本來說,泡泡瑪特只是下一個小浣熊干脆面,但一袋“干脆面”真的值60億美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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