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兩次被下架 回來就赴美IPO的荔枝熟了嗎?
文|卓宇
來源|博望財經
又是一幕“老二超車”的年末大戲。最近喜馬拉雅剛剛被曝出有上市計劃,而人家荔枝早已遞交了招股書。上個月底剛剛向美國SEC提交了IPO申請的荔枝,近日又更新了招股書。
最新的招股書披露顯示,荔枝2019年前三季度,實現營業收入8.15億元,超過2018年全年營業收入,同比增長達46%。其中,Q3收入增長明顯,實現單季度凈收入約3.3億元,同比增速達到72%。
毛利和用戶增長表現也不錯,2019年前三季度,荔枝毛利為2.06億元,同比2018 年前三季度的1.62億元,增長了27%;Q3平均移動MAU總數為4661萬,同比增長26.7%;Q3付費用戶數38.3萬,環比增長24.5%,同比增長55%。
從增收和用戶數據來看,荔枝正由青變紅,在上市前夕發散出熟透待摘的信號。這不,新浪微博及小米就分別有意向認購1000萬美元,合計2000萬美元的ADS。
但這荔枝真的能吃了嗎?
01
老股東們要嘗鮮
招股書中不難發現,盡管荔枝在增收和增速上挑不出什么毛病,但虧損的蟲洞卻肉眼可見。2019年前9個月,荔枝凈虧損為1.04億,上年同期為凈虧損1134萬元;而荔枝2017年、2018年凈虧損分別為1.54億元和934萬元,這剛剛收窄的口子又被撕裂開來。
無論這荔枝到底熟沒熟透,早已經有人迫不及待要嘗鮮了,而這些“眼饞”的人正是荔枝的老股東們。
在還沒結出荔枝之前,2010年的荔枝還是名為一把傘網絡科技公司的小樹苗。這棵小樹苗最早受到經緯中國和晨興資本的青睞,分別在2010年、2011年得到100、1000萬美元的注資。在兩位老股東的澆水施肥下,2013年荔枝FM才孕育而出。
荔枝FM的創始人叫賴奕龍,1999年來到廣州創業,之前做過電臺DJ,開過搖滾音樂會,是個十足的文青。因為自身有著向往自由的音樂基因,加上賴奕龍對音頻平臺的熟悉,荔枝FM一上線就打響了“人人都是主播”的口號。
電臺模式加上新鮮的內容玩法,讓荔枝FM很快受到了青年用戶們的喜愛。看著荔枝越長越大,除了兩位老股東,小米科技、順位資本又加入了“施肥”隊伍。2015年,荔枝融資金額升至2000萬美元。
賴奕龍曾在采訪中說過:“鉆營融資也不是我們廣州創業者的強項。”正如他所說,自荔枝在2017年完成由蘭馨亞洲領投的5000萬美元D輪融資以后,其融資動向已沉寂了兩年之久。但誰也沒想到沉寂過后迎來的是荔枝成熟要落地的消息。
荔枝結果已有6年,目前荔枝創始人賴奕龍所帶領的管理層持股約30%,為第一大股東,經緯中國為第二大股東,持股21.9%,晨興資本為第三大股東,持股21.5%。招股書顯示,荔枝2017年歸屬于公司股東凈虧損為4.45億元,2018年為2.25億元;而今年前九個月,更是高達7.70億元。
算一算荔枝最早的兩個老股東晨興資本和經緯中國,已經當了8、9年的“園丁”,再不采摘果實,誰知道荔枝過幾年會不會被晾干。
02
果肉不太甜
據艾瑞咨詢數據顯示,截至2019年9月30日,荔枝為中國最大的在線UGC音頻社區,市場份額70.7%;同時還是第二大MUA在線音頻平臺,市場份額占18.4%。但如今荔枝一直主打的UGC“口味”,也開始出現發澀的跡象。
今年2月份,荔枝由于未遵守Apple的App Store政策,被App Store中刪除了28天;同年6月,又因為平臺上存儲不適當內容,從Apple和Android的應用商店里下架一個月。一年下架兩次,可見荔枝果肉的口感確實存在問題。
而導致荔枝UGC內容口感不佳的正是內容行業日益凸顯的版權問題。隨著步入內容為王時代,UGC模式在行業中逐漸風行起來,但UGC模式在催生了很多新生意的同時,也為平臺帶來了新風險。近幾年,從視頻網站到知識付費社區,再到音頻APP,因為版權問題引發的爭議和案件糾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尤其在在線音頻領域,更是版權危機高發區。去年,喜馬拉雅FM的平臺用戶在未獲得授權的情況下盜版作家曾鵬宇小說《世上有顆后悔藥》上傳有聲書節目,這件侵權事件鬧得沸沸揚揚,不僅造成了原作者的損失,同時也為喜馬拉雅的名聲抹了黑。
然而,喜馬拉雅之外,荔枝、蜻蜓FM的版權官司也從未間斷。荔枝的招股書中披露,截至2019年9月30日,與荔枝平臺有關的未決訴訟共達101宗,估計索償損失總額約為510萬元。這些訴訟基本上都涉及荔枝平臺上的知識產權侵權以及與某些主播的商業糾紛。
而如今蜻蜓FM也已經快被版權糾紛折斷了翅膀。先前被“起點中文網”的網絡作者投訴;然后又與競爭對手考拉FM“掐架”,后者稱前者非法傳播考拉FM版權節目《二貨一籮筐》和《野史三國》;其后,又因《曉松奇談》的版權問題被愛奇藝告上法庭,最后敗訴賠償經濟損失。
為了規避侵權風險,三大在線音頻平臺也紛紛出招。最初同樣憑借著UGC模式走紅的喜馬拉雅選擇了轉型PUGC戰略,如今喜馬拉雅上的PGC內容越來越豐富;荔枝在去年成立了內容安全中心,進一步加強審核機制;蜻蜓FM雖然至今未表露出關于UGC內容的明確措施,但,卻開始專注于付費內容的布局,從其APP上可以發現其UGC內容比以前“精簡”了許多。
從長遠來看,喜馬拉雅的大動干戈無疑最為明智。而荔枝堅持不改UGC模式,意味著后續的音頻審核員工和技術投入與把關,對于荔枝來說將會是一個長期的考驗。
03
換皮管用嗎?
2018年1月10日,5000萬美元融資剛剛到賬的荔枝在北京辦了一場發布會。會上不僅宣布要主攻語音直播業務,把最初的“人人都是主播”slogan換為“用聲音,在一起”,還將“荔枝FM”更改為“荔枝”,其logo也從之前帶著綠枝的荔枝變成了一個立體多邊形。荔枝搖身一變,成了一個語音直播平臺。
事實上,早在2016年知識付費開始成為中國網絡電臺新的商業模式后,喜馬拉雅和蜻蜓FM就開始在知識付費上大做文章,但荔枝卻一頭扎進了語音直播市場。荔枝公布的數據顯示,最初虛擬禮物和語音直播功能推出后僅三個月,直播收入就已經超過 1000 萬。
而目前荔枝的兩大收入來源,占比最大的正是其虛擬禮物的銷售收入,顯然已經踏入億元門檻。該項占比已由2017年的96%上升到2018年的98%,今年上半年更是占比99%,其次才是廣告相關帶來的收入。這就意味著,荔枝想要提高收入,就要吸引更多的用戶掏腰包刷禮物。
但問題在于語音直播的吸引力夠大嗎?或者說能夠持續多久?
語音直播算不上新鮮事物,和視頻直播一樣,都不難看到傳統秀房間的影子,只不過形式上一個能見其面,一個只能聞其聲。視頻直播看臉,也就是所謂的視覺刺激;而語音直播要靠腦,說白了要拼內容。當下語音直播的優勢也不乏夜間電臺的基因在內,情感和陪伴已成為語音直播平臺同質化的兩個標簽。
打開荔枝LIVE APP,映入眼簾的直播間多打著“枕邊女友”“少女助眠”的字樣,不知道還以為開錯了APP。去年一月,荔枝發布ASMR直播產品,為用戶打造聲音的虛擬現實場景。但其產品卻被指存在軟色情內容,不得不下架此類直播。ASMR等主打音頻催眠的直播類型早在今年上旬也早被管理叫停。但可以看出主打睡前場景的助眠直播,其邊界依然不好掌控,一不留神就會觸碰法律紅線。
況且,在當下如日中天的視頻直播面前,語音直播顯然還是一門小生意。視頻直播不僅可挖掘的場景多,連變現手段也從傳統的打賞,發展為如今的電商帶貨。相比之下,語音直播其受限的單一打賞方式,就顯得不夠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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