業績跳水、疑涉“高利貸”,捷信消金為何泯然于眾?
根據天眼查顯示,自然人梁娜因金融借款合同糾紛將捷信消金告上長沙市岳麓區人民法院,將于今年7月27日開庭,案號“(2023)湘0104民初8691號”。事實上,這并非捷信消金首次被告,金融借款合同糾紛、民間借貸糾紛更是“重災區”。
另外,捷信消金還頻被投訴,截至7月21日已經有超7萬條投訴記錄,直指捷信金融高利貸、暴力催收、欺詐客戶等。
更夸張的是,捷信消金于今年6月再度被列為被執行人,執行金額1.05萬元,執行法院深圳市福田區人民法院,案號“(2023)粵0304執20869號”。雖然金額不大,但捷信消金已然成為“慣犯”,自2018年以來歷史累計被執行38次,執行金額達128.65萬元。
捷信消金業績表現也不佳,2022年實現總營收約30.45億元,同比大幅下降66%;利息凈收入14.99億元,同比下降了73%,雖然凈利潤情況并未披露,但結果可想而知,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頭頂“首批試點的四家機構之一”、“首家且是唯一一家外商獨資”、“首家資產規模突破千億元的消費金融機構”等多個光環的捷信消金,為何淪為“賣身續命”的田地?
01
消金行業格局“生變”,捷信消金隕落
捷信消金,這個曾經的業界霸主,最終還是沒落了。
根據公開資料顯示,捷信消金成立于2010年11月,是國內批準設立的首批四家試點消費金融公司之一,也是國內目前唯一一家外商獨資消費金融公司,股東為國際消費金融服務提供商捷信集團。
借助消金行業強勢崛起,持牌優勢加持下捷信消金大展拳腳,更是憑借“利率只是一天一瓶水的錢”的口號,以及“地推思維”和“人海戰術”,在手機、家電等剛需產品存在的廣闊的下沉市場搶食了第一波紅利,曾一度穩居業內“老大”。
數據是最好的證明,2018年的捷信消金就以13.98億元的凈利潤獨占行業鰲頭,2019年底總資產更是突破千億大關,成為當時持牌消費金融公司中唯一一家千億級公司,一時飽受市場關注,風光無限。
但好景不長,2019年在監管不斷趨嚴下消金行業“生變”,2020年更是在疫情影響下讓原本艱難的消金行業更加如履薄冰,這讓過度重倉“線下”的捷信消金吃了不少苦頭,再加上捷信集團赴港IPO受挫,多重壓力下最終“擊垮”了捷信消金。
最直白的反映就是業績下滑、資產縮水。2020年底捷信消金總資產同比下滑37.62%至652.07億元,總負債同比下滑42.33%至537.61億元;期間實現營業收入同比下降35.2%至112.32億元,凈利潤更是大幅下滑88.1%至1.36億元。針對利潤下降下降,捷信消金給出的解釋是,“主要是疫情影響下信貸需求顯著下滑,信貸業務規模明顯收縮”。
但事實可能并非完全如此。在疫情肆虐的2020年,國內有四分之三以上的消金公司資產規模擴張在擴張,三分之二實現營收增長。有對比才會有傷害,當年末競爭對手招聯消金總資產1083.11億元,年內實現營收128.16億元,凈利潤16.68億元,均甩開捷信消金好幾條街,成為消金行業新的“老大哥”。
似乎是打擊過于沉重,在近年來消金行業整體業績向好的大背景下,捷信消金依舊默默無聞,業績表現仍一般。2022年捷信消金實現總營收30.45億元,同比下降66%,在已發布的中國29家消金公司中排名第7,位列招聯、興業、馬上、中銀、中郵、杭銀之后;利息凈收入總額14.99億元,同比下降了73%。
02
投訴量居高不下,涉嫌“高利貸”
除了業績“斷崖式”下滑外,捷信消金負面輿情不斷。
今年6月,捷信消金被列為被執行人,執行金額1.05萬元,執行法院深圳市福田區人民法院,案號“(2023)粵0304執20869號”。值得一提的是,自2018年以來捷信消金歷史累計被執行38次,執行金額達128.65萬元。
資料來源:天眼查。
捷信金融作為被告還因借款合同糾紛、金融借款合同糾紛、民間借貸糾紛等涉及百余起開庭公告,部分原告直指其高額利息。
就拿今年3月的一則判決文書顯示,2018年年初尚某妍與捷信消金簽訂電子貸款合同,申請貸款43000元,貸款期限54個月,月貸款利率2%,同時捷信消金還收取各種服務費,包括月客戶服務費率0.143%,月貸款管理費率0.808%等,最終尚某妍每月要還款1710.61元,由此計算的實際年利率近40%,這顯然超過了法律約定的放貸年利率24%的上限。
另外,捷信消金還頻被投訴。根據黑貓投訴平臺顯示,截至7月21日捷信消金已有超7萬條投訴記錄,直指捷信金融高利貸、暴力催收、欺詐客戶等。
今年7月初有消費者投訴稱,“根據中國人民銀行網站公布數據:2020年8月20日貸款市場報價利率為:1年期為3.85%,也就是說在2020年8月的民間借貸利率在15.4%以內的,都屬于正常的民間借貸關系。高于15.4%的利息的,都可以主張不予支付超出部分的利息。但是,捷信消金的利率已經達到年化35.18,明顯高利貸。”
資料來源:黑貓投訴。
捷信消金的“黑手”竟然還伸向了大學生。據投訴稱,“本人2019年為在校大學生,被套路貸,學生貸,貸款金額3w實際到手1w元,年化利率高達36%。逾期四年,目前有還款意愿。從去年到現在多次主動與捷信工作人員協商結清處理,客服以外包給第三方聯系不上負責人為由,拒絕協商。均未聯系上,客服也不處理。”
03
高管頻繁變動,被傳“賣身”字節
這些又與捷信消金高管頻繁變動不無關系。
2020年6月,捷信消金原首席風險官Li Hong離任;同年10月,原總經理Roman Wojdyla離任,2021年2月,Ondrej Frydrych不再擔任董事長;同月,原首席財務官王濤離任。
管理層人員的頻繁變動,對捷信消金的戰略部署自然產生重大影響,兜兜轉轉的捷信消金,似乎只在原地打轉。
捷信消金還深陷裁員風波。此前在業務規模快速擴張之下,巔峰時期的捷信消金便擁有超7萬名員工,但在業績變臉的當下,裁員或為必然。根據裁判文書網顯示,在陳杰安、捷信消費金融有限公司勞動合同糾紛民事一審民事判決書中,捷信消金進一步優化各部門的組織架構和人員配置,2021年4月提交“用人單位裁減人員情況報告表”,載明企業用工建立勞動關系2990人,擬裁減272人。
正身處是非之地的捷信消金,前不久還被傳言,“字節跳動正與捷信消金洽談,可能與一家地方城商行一起收購捷信股權”,雖然字節跳動和捷信消金均予以否決,但據《證券時報》報道,“捷信消金之前確實有意出售消費金融牌照,與字節跳動等機構有所接觸,但是由于各種問題導致跟對方沒有達成共識擱淺。”
毋庸置疑的是,消金牌照價值凸顯,捷信消金多次被曝出售風波。近年來,除字節跳動外,捷信消金還先后接觸了上市金融科技公司信也科技和樂信以及浙商銀行等多家知名公司,但后續或因牌照價格分歧過大,或因監管機構對于持牌消費金融股東口碑、資金實力等方面有著較高要求等原因,交易遲遲未能落地。
若把牌照出售了,捷信消金真的就什么也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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