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然失手還是巔峰下滑,完成185億業績對賭”中公教育“后勁還足嗎
2018年成功借殼亞夏汽車上市后,中公教育一路走來頂著不少光環。
從“公考第一股”到“市值超過新東方”,從“千億職教龍頭”到“營收破百億”,其創始人李永新也一躍成為身家600億的新“教育界首富”。
不過,巔峰和谷底也許只有一步之遙。
過去一年內,在職教利好政策不斷出臺的情況下,中公教育股價卻從最高點43.58元/股一路走低,10月25日收盤價為10.44元/股。其市值也從2500億元左右蒸發超70%至當前的640億左右。
從疫情中安然度過的職教龍頭卻在疫情后翻了車,中公教育到底是怎么了?
1、同期凈利潤差21億元,三季報業績大“變臉”
生活總是比劇本還要有現實主義魔幻幽默感。
10月14日,2022年度國考招錄公告發布,報名人數突破200萬人,激烈程度遠超往年。
就在大家紛紛自嘲“宇宙的盡頭是考編”的同時,以公考培訓業務為主的中公教育當日發布的業績預告卻讓人大吃一驚。
公告內容顯示,中公教育預計Q3季度公司虧損6.03至8.03 億元,去年同期為盈利15.54 億元。預計公司2021年前三季度虧損7-9億元,去年同期公司盈利13.21億元。
從這個業績對比來看,中公教育2021年虧損大頭都集中出現在了第三季度,且數額還不少,和去年同期相比,凈利潤差距更是至少超過21億元,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當然,市場也迅速用腳投票,在業績預告前接連斬獲兩個漲停的中公教育第二天股價接近跌停。
中公教育自身在報告中表示,虧損一方面來自于多省聯考提前導致高峰收費期減少,以及教師板塊、綜合板塊、醫療板塊招考變動和考試推遲等因素影響,同時受行業外部、內部環境較大變化影響,公司業績出現階段性虧損;另一方面,主要是因為公司優化產品,人員和研發,巴拉巴拉等等原因。
10月25日,中公教育原本應該公布的回復函并未出現,其公告稱因為回復內容涉及到大量第三季度具體財務數據等信息,因此對于深交所關注函的回復將和公司三季報一起披露。
同樣的時間節點,相反的劇情上演。
2020年疫情期間,中公教育半年報出現上市后首次虧損約2.33億元,引發外界對于這家老牌職教機構能否完成借殼業績對賭的擔心。然而,中公教育在隨后的三季度業績中強勢上升,實現凈利潤13.21億元,提前完成了三年業績對賭協議。
時間拉回到2018年,中公教育借殼亞夏汽車,整個重組方案作價高達185億元。在這個被稱為“教育重組金額最高”的交易方案中,中公教育做出了未來三年業績總額不低于38.8億元的高額業績承諾,業界一直有聲音認為,這一數字背后李永新及其團隊經過了深度的測算和預估,但一直沒人明白是怎么做到的。
在上市后的三年里,中公教育2018、2019凈利潤分別為11.23億元及17.19億元,業績完成率為120.73%及132.25%,2020年疫情重壓下更是在第三季度提前完成了業績對賭的KPI。
業績對賭推進的三年,也是中公教育在資本市場風光無限的三年。這三年里,中公教育股價從最初的3元/股左右一路飆升到近44元/股,上演了“三年十倍”的牛股行情。
當然,市場和資本的聚光燈下,中公教育同樣不乏被質疑的地方,尤其是其連年大額分紅和低息理財,高息借款兩個特征,不時引來投資者詬病。不過,在“硬氣”的業績數字面前,這些問題顯然并不足以動搖市場對他的信心。
這份信心在此次業績“變臉”之下還能繼續保持嗎?
2、高速擴張之下“失序”還是一時失手
沒有完美的公司,幾乎每一條行業賽道的龍頭都是趟著無數失誤和困難走過來的,中公同樣如此。
成立近20年以來,中公從加盟到直營,從試圖自己上市到借殼,發力下沉市場網絡,擴充品類和補充線上方式,可以說,這家老牌職教機構在過去發展過程中不斷睬中了行業發展的節點。尤其是其協議班的推出,一度將其業務推向高速發展。
然而,成功的路徑總是帶著巨大的慣性,從中公教育當前的發展來看,當初助其成長的要素如今似乎也成為其虧損的原因之一。
“協議班,退費難”這是中公教育近年來被diss的時候出現頻率最高的兩個詞。2008年左右,中公教育的浙江分校首先推出協議班模式,雖然比起普通班型價格更高,但承諾“不過可退”滿足了不少用戶的需求,隨后這一模式幾乎被整個公考培訓市場模仿,有分析稱這一模式使得公考培訓市場擴容了至少一倍。
值得注意的是,在帶來業績提速的同時,協議班這一模式本身發展卻有了本末倒置的趨勢。用戶愿意為高價協議班買單,不僅是因為考不過可以退費,更是沖著”鐵飯碗“去的,通過率才是協議班的精髓所在,而在黑貓投訴平臺很多用戶反饋中,都可以看到他們對于協議班質量的不滿。
相比同行,中公教育的線下網點和力量一直被認為是其競爭壁壘所在。
2020年中公教育半年報顯示,截至報告期末,公司在全國超過 1,800 個直營網點展開經營,深度覆蓋 300 多個地級市,并繼續向數千個縣城和高校擴張。這比當初中公教育上市時的582家直營分校翻了一倍不止。
快速上升的人力成本顯然也成為企業高企的成本之一。WIND數據客戶端顯示,中公教育員工人數從2018年上市時的25718人已經上升到到2020年的45066人,近三年來銷售人員占比都在30%以上。
截圖來自WIND數據客戶端
除了公考之外,中公教育近年來同樣擴充了不少職業教育賽道上的其他品類,目前占比較大的主要是教師資格證和“小公考”之類的項目。按照中公教育的發展邏輯,較強的線下網絡渠道將成為中公教育拓展其他品類的天然流量池。
這個邏輯落地運行時是否能暢通無阻呢?從財報數據來看,中公教育旗下事業編和教師資格證等項目2019年出現了翻倍式的沖刺之后,2020年基本保持不變,未出現同樣的增長趨勢,當然,不排除疫情對于線下業務的影響。
重資產的線下投入到底能為中公教育未來帶來怎樣的增長,還需要時間進一步驗證。
在“雙減”影響下,不少K12機構紛紛表態要轉戰職教市場,有機構曾對投中教育表示,今年以來明顯感覺原本的獲客流量變貴了,“日子沒有以前輕松了”,但目前來看,習慣線上打法的K12機構對于線下職教市場一時影響不大,需要憂慮的反而是職業教育本身存在的“退費”、“協議班”等資金監管問題。
作為行業龍頭,日益龐大的中公教育這次仍然能迅速轉身迎接未來的挑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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